网站首页寰球视野历史钩沉群星闪烁逐梦他乡仙侠传奇旅行采风直击现场重庆书画作家方阵作品原创 经典时尚巴渝文化食在巴渝韵海诗苑娱乐星空华夏姓氏重庆美女茶酒文化凰鹰摄图重庆天地军迷世界拥军爱民社区文化
仙侠传奇
小说连载:大侠不三不四(长篇武侠小说)第三章(下)
    2022-05-02 22:20:11    作者:杨金帮    来源:
  吴弃便道:“老前辈,晚辈想求恳您一事。”
    “你不必求,老夫不会答应的。”
  吴弃惊奇:“你知道晚辈求什么?”
  “此事易明耳,你无非是求我相助忘忧谷驱杀幽闭谷,这个老朽是不干的。”
  “这又是为何?”
  “两个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老头子为什么要帮一个打一个,他们打得越热闹,老头子越开心。”     “这,既然如此,晚辈不揣浅陋下去为忘忧谷助阵。”
  “这个么,我也劝你小朋友先稍安毋躁,作壁上观。”
  “这又为何?”
  “一会儿双方就打起来了,正是你学武的好机遇,学武之道,有四阶段,一曰学艺,二曰自练,三曰观摩,四曰实战,你之前二阶段已过,现在是第三阶段 ,正赶上幽闭谷大举入犯忘忧谷,他们双方好手如云,幽闭谷有幽兰幽菊幽茶幽荷幽莲五夫人、灵犬灵狐灵豹灵猿灵鼠灵豹灵狼七使者,而忘忧谷这边冉管家和忘忧十二钗也算一二流高手。你仔细观摩,老夫为你略加指点,你可长进不少。”
  说话间,下面谷地上已经混战一团。银泉挥剑拼杀着,护着玉洁小姐,直退往这边山脚下。
    吴弃心中纳闷,他发觉银泉出手,招数俱显得功夫不到家,火候欠缺,心忖何以半年不见泉妹便把功夫搁下了,转念一想,方才明白是自己半年进境神速, 已超过银泉。
  谷地里,虽然对方的幽闭谷主自重身份,并未出手,但形势依然对幽闭谷有利,忘忧谷已有数人倒于血泊中。作壁上观的吴弃紧张万分地盯着银泉与玉洁,右手已不知不觉地抽出了缅铁软剑。但见银泉一路拼杀,已是左支右绌。
  琅环老人轻轻哼了声:“小娃娃,你若想练上乘武功,须得持坐禅之定力,冷眼旁观之。古人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幼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你必须做到心地空明,胸无渣滓,只见武技不见人情,方可悟出武功奥妙……”
  但无论老人如何说,吴弃其实已听不见了,他全神贯注于谷底、他脚下这块刀光剑影,杀声连连的草地上。
  混战中,银泉惊叫一声:“冉婆婆,快救玉洁姐。”
  原来,对方二狼头面具者追杀的银泉已是披头散发,肩头中剑时,其中一个狼头面具者跃身从银泉头上翻过去,朝着银泉后面吓得花容失色的玉洁一刀挥去,看看要把玉洁那娇弱身躯一挥两断。
    此时,吴弃居高临下,心急如焚,便一伸手,一股小无相指力剌下去。旁边琅环老人冷冷道:“笨蛋,这么远,哪儿够得着。 ”
    下面惨叫一声,原来是那赶车进谷的车夫侧身来救,被对方一刀戳中胸膛,但也正因这么缓了一下,对方第二刀刚刚伤及玉洁小姐的肩膀,血光乍现,但刀光一闪已被什么东西磕飞,原来是冉婆婆已抛下对面之敌,回身赶到,以头上发髻打开对方刀身。
  冉婆婆连连飞脚,数脚疾如闪电,踢得对方刀手在空中连翻几个跟头,一头砸 在岩壁上,哇的一声口喷鲜血,软软倒地。
  在做壁上观的琅环老人笑对吴弃道:“小子你看仔细了,冉婢这一‘燕子矶连环十二脚’招数老辣,但毕竟过于勿忙,认穴不准,仅仅打伤对方,其实只要她第三脚时辅以劈风掌,双管齐下,对方便当场毕命,后面那几脚是可以免了的。”
  吴弃虽是恭立不动,其实并未听进老人说什么。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下面草地上。
    那冉婆婆 已一手扶起受伤的玉洁;另一手划一圈向后推出,这一招其实吴弃在前二个月在秘藉斋中蒙冉婆婆传授过,是少林派的大力金刚掌,只是他不明白,此掌适用于膀大腰粗掌力雄厚的武林侠客,并不适于冉婆婆这么瘦小的灵敏的人,冉婆婆当时传授他时曾说过自己是平素不用此掌的。倾刻,吴弃终于看出端倪, 原来冉婆婆这一雄浑壮阔掌风把对方追来的两高手尽挡住且逼退两步,同时这反作用力使冉 婆婆搂着玉洁小姐跃上陡峭岩壁,几步壁虎游墙术,便钻进山腰中凿的甬道,而那甬道正是试功阵洞厅口左面下去 的甬道。  冉婆婆挟着玉洁顺着甬道往这边洞厅口奔来。但幽闭谷方面也有二个狼面具者紧追不舍,居然也施展壁虎游墙术攀进甬道,追了过来。
  冉婆婆跑到洞厅口,突然见吴弃,一楞,忽见吴弃手朝另一侧甬道一指,便闪身进洞厅。冉婆婆乃久经搏杀战仗之人,响鼓不用重捶,立即明白吴弃的意思,便负着玉洁朝另一侧甬道跑下去。
  几乎是紧接着,来的甬道方向,那两个狼面具幽闭谷武士,追来他们看见冉婆婆身影朝那边甬道消逝,便掠过洞厅口便追。
  后面那狼面具刚闪过洞厅口,顿觉一股劲风从右侧袭来,本能地他收脚一顿,脸一仰躲过掌风,却觉肋下一痛,当即惨叫一声,倒地毙命。这是吴弃经半年苦练后的一个妙招,即左掌推出金刚掌,威力凌厉以佯攻,右手于腰际发出小无相指力以奇袭,未料到初战便即成功。
  前面已掠过去的幽闭谷武士,听见自己同伴惨叫,于奔跑中突然就地一滚翻, 前后各发一掌护体,尔后向来路纵回,但见一穿紧身短打的黑衫蒙面人站立洞 厅口,他自不认识这是吴弃,便双掌作势欲击。
  吴弃忙叫:“这位老兄你别打错人了,你的真正敌人在你身后。”
  那幽闭谷武士一听,忽想起冉婆婆,慌忙转身朝后迎敌。果然冉婆婆身影去而复返,正面掠来。
  吴弃轻轻巧巧一指戳出,小无相指力直袭对方背上灵台穴。那武士刚对冉婆婆发了一掌,后面灵台穴一痛,口吐鲜血,大叫而倒地,气绝。
  吴弃笑吟吟道:“我早跟你说了嘛,你的真正敌人在你身后,在你身后,你就不听,偏偏把身后卖给敌人。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好,冉婆婆,你把玉洁小姐交我,先藏起她来。”
  冉婆婆点点头,把玉洁放下,刚要说话,忽听得下面喊杀声中,传来银泉一声惊叫。冉吴二人不约而同冲到甬道边矮栏边,朝下一望。
  银泉已经受伤,血流左肩,尚自面对一个狼面具勉力拼杀支撑。
    周围形势更加险恶,忘忧谷方面,已倒下十数人,只剩下一半人聚集在一团,在谷地那一边, 那附近山脚下已开有一小洞,显然他们想退进那洞口,而幽闭谷方面尚有二十多人,把他们紧紧围住。现在已看得出来,无论整体实力还是个人武功,幽闭谷均较忘忧谷为强。何况,对方的谷主正负手而立,并未参战……
  冉婆婆大吼一声,从甬道凌空跃下,大袖飘飘似一只大鸟,向谷地中间扑下去。对方二十余人,立即分出一半,向冉婆婆落地处扑了过来。
  吴弃急欲下去,却又担心玉洁,正在抓耳挠腮,忽见人影一闪,原来是刚才倏尔不见的琅环老人又已出现在洞口,真不知他刚才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吴弃忽然想起一个办法,忙抱起玉洁小姐身躯,恭恭敬敬送到琅环老人面前: “老前辈,我知你乃世外高人,雅不愿卷身江湖仇怨,我不求您助此谷灭彼谷 ,我只求您体念上天好生之德,帮我们暂时保护一下这位弱女,她乃宦家小姐 ,不是江湖人士,您护她一时,不算是卷入江湖纠纷;她不是忘忧谷中人,您也不算帮助了忘忧谷。”
  “你求我护此女,却又为何?”
  “这样我可专心下去厮杀,助忘忧谷,救李银泉。”
  那琅环老人接过昏迷不醒的玉洁小姐,长叹一声:“不三不四,你这小傻瓜,我老人家如此栽培你,你却直如此孺子不可教也,我告诫过你观摩练武,要心地空明,胸无渣滓,眼中要见人不见情,见剑不见人,见招不见剑,你却婆婆妈妈,念这个挂那个,这样吧,我先断你一个挂念。”
  说罢,琅环老人双手轻轻一托,便把玉洁小姐的娇躯扔进洞厅里,直向那十二阵中落去。
  吴弃大惊,须知小姐落入试功阵石柱林里,纵算不被摔死,那阵势一发动,刀剑并出,暗器横飞,也是难逃活命。
  不暇思索,他身已如轻燕掠起,直向阵中掠去,幸好他身法奇快而小姐去势较缓,小姐尚未落地而他已于空中接住,但此时已在十二阵空中,随他百般腾挪 也掠不出这危机四伏的试功阵,眼看他一脚踏到脚下石柱,便要暴起剑林弹雨,他若一人,尚可全身而退,若抱持住了另一个,万难逃脱。一念至些,心中暗叹:“怎么我命中注定和玉洁小姐同死呢。”
  双脚落上试功阵中石柱,试功阵却丝毫不动,但吴弃脊背上泠汗已直冒,回头看去,方才明白,原来那琅环老人已在吴弃跃进试功阵同时,迅速闪身至第十二阵侧洞壁,一脚踏住了那一发动机关 。
  吴弃也知道那儿有一个机关,踏下它,阵势便不会发动,可从阵中按八卦方位布下的小径走过,这一机关是冉婆婆告诉自己的,那么,冉婆婆也禀告了她的老主人,这也并不奇怪了。
  老人在那边已是声色俱厉:“吴弃,莫非你爱上了此女么?”
  吴弃双手抱着玉洁小姐、在试功阵中亦不敢动,答道:“老前辈息怒,吴某不才,承蒙此女谬爱,但吴某的确无意于她,吴某心中另有他人,想来此中内 情冉管家也禀告过老前辈。”
  琅环老人口气放缓了点:“这倒也是,所以老朽刚才欲置此女于死地,也是为了你小朋友,”
  吴弃大奇:“老前辈用意高深莫测,这倒令在下糊涂了。”
  “此事易明耳,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琅环老人冷哼一声:“我素知我们那逃徒梅仙之个性,最是任性固执,她既不喜你为婿,则心意万难更改。 而你又受此女之纠缠,更难得那李丫头之芳心,这两个丫头情同姐妹,你若负心于尉迟丫头,则必为李丫头所不喜,你若不负心于尉迟丫头,则更不能追求李丫头,所以若这个丫头在,你必得不到那个丫头。你说老夫所言,是也不是。 ”
  吴弃失笑道:“老前辈分析固然有理,在下却不料老前辈世外高人,于儿女情却也熟悉如是。”
  琅环老人嗨嗨一笑,这笑声却有异于以往他那诡异的笑,这是吴弃第一次看见他发出的发自内心的笑,老人道:“不瞒你小朋友,老夫一生唯英雄气长,故儿女情短,懂得什么男欢女爱。只是一来授英雄徒儿之计划败于这徒弟的儿女情上,不由我不深加检讨,有所反省。二来刚才所言,亦是冉婢禀告我之言, 老夫是现炒现卖罢了。嗨嗨。”
  “怎么样,”老人转口道:“你把此女放在阵中,你自出阵去救人。此中事我来善后。”
  “不行,老前辈。”
  “为何?”老人不悦道。
  “玉洁无辜,我虽不视她为情侣,但视她为红颜知已。我不能负情侣,亦不能负朋友。”
  “此非你之过,乃我之事也,老夫生平杀人无算,又何惧哉。”
  “不行,老前辈,我求情,非是惧罪过,乃是为良心,老前辈,我恳请您休伤玉洁小姐。”
  “少罗嗦,我老人家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让你在我面前争辩良久,这已是异数了,你须见好便收,不可得寸进尺。”
  “不,”这吴弃不识好歹仍然固执:“如果你定要她死,也请一并处死我。”
  “你以为我不敢?”老人声色俱厉。
  “诚如老前辈所言,您一生杀人无算,多杀二人系小菜一碟,一碟小菜,只要您那脚一踏, 阵势发动,我二人俱死于此。且神不知鬼不觉、您并不会增加一点罪过,您只是增加了一点遗憾。”
  “什么?遗憾?”
  “您要我作为试验品的那件我不知其内容的试验,就此夭折。”
  琅环老人沉吟良久。
  吴弃接口又说:“而且我亦为此谢您。盖因我虽知当试验品是不幸的,但格于以前誓言,我要把我自己交给你,不得不自寻痛苦,但自今起,我得解脱了。 ”说罢,他面露微笑,平抱着玉洁小姐,立于试功阵石柱群中。
  琅环老人突然骂道:“混蛋不三不四,你快抱那臭丫头滚出来吧。”
  “怎么,两人您都饶了?”
  “我老人家倒不怕你不当试验品,只是还喜欢你这生死不惧的脾气,好吧 ,我答应你,这丫头,我救她,那丫头,你去救。不过,老夫要最后说一句,你完了,你完了,你不是个练武的料,情孽太重,不可能炼出超凡武功,”琅环老人摇着头,连连叹着气。
待到吴弃来到试功阵洞厅口、往下看,谷中草地战场上大势已定。
  只有冉婆婆在来回奔走游斗。忘忧谷那剩下的一群女护卫大约趁幽闭谷众人围攻冉婆婆之机会,全部撤进山脚洞口了。
    最令吴弃揪心的是银泉姑娘也被擒住,浑身血迹,与另几个受伤女伴被押着向谷地里面山路前进,远远望去,吴弃咬着嘴唇,心仿佛被挖出来一样难受。
    突然,那戴美女玉面具的幽闭谷主越众而出,掠到正游斗的冉婆婆面前,沉声道:“冉氏,你也见我刚才略显身手,便把你们谷主爱女手到擒来,现下我欲擒你,量你武艺虽高于那丫头,但亦难脱逃,现在我放你一生路,你快逃出谷 、去找你们谷主,就说我幽闭谷主在此候她,二十年前老朋友,难得相见,诚愿一会,我在此等她十天,她不来会老朋友,我就与她爱女交个朋友了,哈哈 哈哈……,”
    这幽闭谷主放声长笑,突然间声震山谷,引起谷间空气剧烈震荡 ,谷间诸人,无论被俘的银泉姑娘还是幽闭谷诸夫人诸高手,均是耳鸣眼花, 身子软软欲倒,连功力深厚的冉婆婆也不禁站立不稳,急往后连连后跃几步, 便一咬牙,满脸怒气一拧身,一溜烟地掠出谷口而去。
  在试功阵洞厅口的吴弃也不禁色变,急忙摄住心神,他担心的是玉洁小姐,回头一瞧,却已不见了琅环老人与玉洁,心中一惊,随即安慰自己,”琅环三老虽说是个大魔头,但他们还算言出必践,大概玉洁小姐被他带至安全地方疗伤 去了吧。”
    吴弃在这山腰试功阵洞厅洞口望见幽闭谷众人一行向忘忧谷里面走去 ,突然想起试功阵洞厅里有地道直通前面深谷里大木屋底。幽闭谷一行人前去必然通过那边谷口处大木屋,自己可速赶去埋伏,于是回身进洞厅,朝里面通道钻了进去。
  在地下通道里走了数里左右,终于到达尽头。
    这里便是一道往上蜿延而上的台阶,吴弃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往上爬去,很快到了最前端,这是一个小木门 ,外面便是他与玉洁小姐在谷内首次见面的大木屋,这小木门外是一个书柜。
  吴弃施展超敏禅术,听得外面人声嘈杂。糟了,此大木屋必是被幽闭谷人员占据了。
    他屏息再听,分辨得出来是几个女子的声音。
  “幽荷,你看咱们这郎君,为了一个幻影梅仙,折腾了好几年,总算这下如愿以偿,找到了这忘忧谷。我看哪,一旦把那女人弄到手,那还不宠得什么似的 ,那真是三千宠爱在一身啦。咱们姐几个,怕是要……”  “是啊,过去他把我们弄到手可从来就没这么费力过,有人说越难到手就越 贵重么。”
  “幽莲你错了。”这是另一个女人在插嘴,”想那幻影梅仙当年虽号称‘三天下’不过如今终究人到中年,徐娘半老了。男人对女人么,不就是个色衰爱驰,秋扇见捐么 ,咱们郎君未必还看得上她。”
  “幽菊看得也未必透。”说话的是刚才的幽荷,当年郎君二十余岁时,人品潇洒,武功绝高,后面追他的美女一队队一串串,他是想玩谁就玩谁,毕竟也玩了不少个,自号“摘星手”,发誓摘下满天星。可偏偏这幻影梅仙对他冷若冰霜,你想郎君自负风流潇洒,当世无人可及,这口冷气如何咽得下,便穷追猛缠,甚而用强,不过那幻影梅仙虽打他不过,但郎君也跑她不过,终于脱逃而去踪迹全无,弄得郎君发疯似地好几年,而后他埋头自创基业,幽闭谷捣弄出好大气派,自然想凭此夺回旧好,重温旧梦啊。”
  “不过,这幻影梅仙,我是听别人讲她‘三天下’咱可从未见过,果然有那么美么?”
  “艳绝天下,艺盖天下,踪遍天下,大家都这么说,想来不是虚言。”幽莲郑 重地说。
  “那么,我刚才也看到那梅仙的女儿了,虽说这丫头还是有风韵,但毕竟算不上绝色美女,不过占了年轻的便宜,要是她长到咱们这么大,她那模样肯定不 如咱们漂亮。”
  “这么着,咱们出去把那丫头提进来审一下。摸摸她娘俩的底细”
  “哎,郎君可打过招呼,不要乱动她,不然她早毙在我掌下了……”
  但显然几个女人都热衰于这个提议,纷纷嚷嚷:“对头,把小丫头弄来看看。 ”“又不杀她……”几个人脚步往门外走。
  吴弃一惊之下,急急琢磨怎么办,自己闯出去恐救不了银泉,自己半年功力虽大进,也只相当于幽闭谷的幽灵夫人之档次,若是外面还有四个夫人,自己断不是对手。
  突然他想起了神农坑,对,忘忧谷神农坑里,有诸般药品。
  他轻轻回身一纵、展开轻功提纵术,顺通道往回而跑,幸好神农坑离这儿较近 ,比试功阵还近。
半个时辰后,吴弃又来到这大木屋下通道口。
  令吴弃吃惊的,是通道口外乱糟糟的,有男人怒吼声,女人哭泣声。
  原来是那幽闭谷主在怒吼:“你们这帮贱妇,是谁把这丫头弄昏的?”
  吴弃一听,头脑嗡的一下,不禁咬牙切齿,差一点就想破门而出,但终于很艰难地按捺住了自己。
  幽菊夫人的声音:“郎君,刚才我们提审这小丫头来,想弄清她们母女内情, 也是为了郎君啊,不料这野丫头不但不服,反而破口大骂,不光骂我们,还骂郎君您。骂得幽荷火了,就戳了她一指,也不过叫她晕上一阵,并未伤她性命。 ”
  “是啊是啊,”另一夫人帮腔,”我们要知道郎君你看上这朵小花儿,说什么也不敢动她,”
  “郎君啊,你究意是喜欢她们娘俩哪一个,老的还是小的,总不成你两个都喜 欢,那可就……”
    看来在私下场合时,这几位夫人倒并不太怕她们主子。
  “放屁,放屁,”幽闭谷主哼道。尽管是在骂,口气却轻了许多,想是被几个侍妾摇肩膀,拉胳臂,摸胡子的,把火气先闹没了几分。
    “你们吃什么醋,本座既不爱老也不爱小,本座此次擒梅仙,单为了出二十年前一口气,只要把那娘们弄来羞辱她一顿,出了气,便把她送你们几人处置,随你们把她怎么办。可是在见到那梅仙前,一定要把这野丫头看好,不能伤她毫发,否则届时梅仙指名要见她爱女,我拿什么给她看,拿什么作钓饵。”
 “郎君说得对,咱们姐妹几个把这丫头看好,用她作钓饵,到时给郎君钓来一条美人鱼。”
 “对对,”又有一夫人拍手道:“休看那幻影梅仙是‘三天下’,让咱们 郎君潇洒独占三天下,也算佳话一件呢!”
  众夫人嘻嘻哈哈,终于闹得那幽闭谷主火气全消。
  谷主又道:“今天注意,这无忧谷据闻机关甚多,大家不可随意乱走,就在这儿草地上扎住营盘,准备迎敌。我出去巡查。”
  吴弃耐心地倚在小门边,直过了半个时辰,听得远处有喊叫声,有声音在叫: “无忧谷有敌来袭,谷主让幽荷幽莲幽菊三夫人守好那丫头,其余人等出来迎敌 。”
  吴弃心忖,无忧谷那边十二钗按刚才约定计划行动了,这边可以开干了。
    他掏 出一个百宝包,这是刚才从神农坑取来的迷魂药,著名的“暗香盈袖,”
    他先用小无相指力在门板上轻戳一洞,指力到处,把门外木柜也戳了一洞。再以双手夹药,以功力化开药效,以气吹入洞内,不一会,这“暗香盈袖”之气息布满大木 屋。
  突然,传来惊叫声:“不好,屋里人倒了,怎么回事。”这是大木屋窗外幽闭谷武士的喊声。吴弃心头一紧,已来不及窥见满屋人倒与未倒,吴弃便挺身撞破木门。冒险冲进木屋内,看见三位幽闭谷夫人横七竖八倒在床上,而银泉被捆 ,倚在墙边,脸色憔悴,昏迷不醒。
  吴弃激动地发抖,伸手抱起银泉,此时门口已冲进一持刀幽闭谷武士,吴弃顺手一掌把对方拍出大门。
    但在大窗口同时闪出另一幽闭谷武士上身,那武士已不及进屋,就势摔进一把刀,急如星火飞了过来,同时人也一纵身从窗口窜进来,此时吴弃要躲开飞刀甚易,但就来不及进洞,势必与进窗之敌格斗,而这一缓,又不知 从外面进来多少大敌,毕竟这大木屋周围尽是敌人。在这电闪风掣的一瞬间,吴弃凭直觉采取了行动,他抱住银泉一扭身,以身体遮住银泉,直窜入洞,咬牙用背硬接了敌人摔过来的飞刀,尽管他已激发内力,身体后背布满罡气,但那幽闭谷武士属于高手一档,这飞刀还是破气而入,扎进吴弃后肩。
  吴弃眼一黑,但他知此刻千万倒不得,忍着剧痛往台阶就势而下,脚一落到平坦通道,改为一手抱持银泉,脚下狂奔之际,另一手左右甩出掌力,把走廊 两边用以照明的夜明珠尽数打入墙内,这样他奔跑的前方走廊光明,而身后留下的是黑暗通道。
  通道的黑暗倒是令大木屋内幽闭谷武士踌躇片刻,不敢轻入。
    匆匆而到的幽闭谷主听到禀告,说擒来的李银泉已被一蒙面人救进地下道,大怒,在他喝斥下 ,幽闭谷几位高手打起火把,持着钢刀,冲进地道,追踪而来。
  吴弃抱着李银泉勿勿奔逃,血在背上流了一路也无暇包扎,因而越跑脚越软,后来也无力气连发掌力了,也就不管那两壁的夜明珠了。气喘吁吁地总算挣扎 到了前面试功阵洞厅口时,已听见后面追兵的喧哗声。  吴弃双手抱着李银泉,歪歪倒倒地走进试功阵,他已无气力负人高来高去,只有走那阵中小径,刚刚走过十二阵,后面洞口已接连窜进四个幽闭谷武士,其中最前面一人已跃上阵中石柱,蜻蜒点水般接连飞跃,刚跃至中间,这边吴弃已几步迈到十二阵边墙壁角,尽力踩下机关,试功阵即时发动。
  那正在试功阵石柱上行走的幽闭谷武士冷不防,便吃了大亏,脚下石柱突 跳乱跃,象一条鱼在油锅上跳,身上便接连中刀中弹,惨叫几声,栽倒在阵中 。
  这边吴弃才松了口气,一屁股软倒在地,把银泉轻轻放在身边,怜惜地看着她那憔悴的脸庞,心一酸,几乎流下泪来。
    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粒解药,“暗香散,”手颤抖着喂进了银泉那樱口,再用手掌贴住银泉那灵台穴, 用功力催化药力,不一会,银泉便悠悠醒来。
  银泉醒来看见自己躺在一半蒙面男子怀里,本能地一惊,但她毕竟是个聪颖姑娘,马上注意到这人眼中泪光闪闪,虽然洞厅内光线昏暗,这人又半蒙脸,但这人手掌贴住自己灵台穴,功力源源而入体内,显是助已疗伤,是友非敌,再 一看此人肩头上血流如注,还插着一把飞刀,正是那幽闭谷的幽冥弯刀,便挣扎着起身,急道:“谢谢,你也受伤了。”
    她知道对方拔刀费事,便伸过左手 帮助对方拔下飞刀,右手顺手点了对方伤口附近几处穴位,使伤口血流减缓。
  蒙面的吴弃不想说话,他怕银泉认出自己,毕竟在此地偷练武功,是琅环老人密嘱,非忘忧谷所准许的,毕竟玉洁她们都鼓励自己弃武习文。因此他怕银泉知道是他,说不定会不高兴。因此银泉为他做了这几件事,他并不出声,仅仅点头意示嘉许。
  银泉从自己衣襟里取出手帕——其实,这是她母亲给她配制的伤药止疼巾, 正准备给蒙面人肩膀裹上。突然这蒙面人劈手从她手中夺过飞刀。她猝不及防,正欲闪避, 便见蒙面人闪电般地一扬手,飞刀掠进试功阵。只听一声惨叫发自于试功阵中。
  原来,追踪来的幽闭谷武士有四人,为一流高手灵狐灵猿灵豺灵豹,第一个闯阵的灵豺倒毙阵中后,后三个稍有犹豫,但远远看见对面这一男一女力竭倒地,互相裹伤,心忖机不可失,便急忙闯阵。不料刚闯至第十阵,正忙于应付脚下刀光剑影, 空中暗器飞石,却被吴弃看见,这一刀飞去,灵狐中刀,不免失措,便又接连中了阵中飞刀 ,他倒撞下来,死于阵中。
    那武士灵豹极为悍勇,大吼声中,拼着又挨了几飞石,跃过第十 一阵,当第十二阵飞起天罗地网迎面盖来时,他亦如以前吴弃破阵之姿态一般,下用斗蓬挡落暗器,上用剑花绞破罗网,他的身躯便要破网而过,但此次却与吴弃闯阵大相径庭,因这次吴弃已严阵以待,当灵豹身子即将穿网而过之时,吴弃竭力拍出大力金刚掌,凌厉的掌力袭到,而灵豹身子已在网洞中,躲无处躲,只有勉强 回掌相抗,但身在空中终无借力,便被拍落,那结满铁刺之大网已把他全身罩住,无法腾挪,被十二阵中石柱里袭出之刀剑活活扎死。
  另一个武士灵猿,慌乱中向后急退,终因一方面顾及脚下阵势一方面顾及吴弃掌力,一心二用,便接二连三受伤,待退回到第一阵外时,已是伤势严重,卧地不起,倒在血泊中。
  这边吴弃因用力过猛,伤口又大流血,银泉忙道:“别乱动,”说罢细心用伤药止疼巾为吴弃包扎好肩上伤口。
  吴弃与银泉从未如此挨近,但觉玉人在傍,耳鬃厮磨,吐气如兰,心神俱醉,一种幸福感充盈了全身,以至于李银泉问了他几句话,他却没注意,直到李银泉姑娘放大声量:“喂,你怎么啦,我问你,你是哪儿来的,尊姓大名。”他 这才一惊,慌忙站起,只是胡乱摆了摆手—他不敢说话。
  银泉坐在地上,仰脸看他,一双妙目,充满疑问:“你怎么了,你这人真怪哎 ,不,我非要你说清楚不可。”她用手一按地面,纵身而起,刚才对方输功力于已,身体已好多了。
  正当她赌气要去揭对方蒙面巾。这蒙面人嘴里啊啊地叫着,两眼惊惶,手已指向试功阵对面。
  银泉也转脸去看,不禁也倒抽了一口冷气。
  隔着十二阵,对面洞厅口,一戴着美女白玉面具的人负手而立,此人正是那武功深不可测的幽闭谷主。     倒卧在血泊中的幽闭谷武士灵猿,正自艰难地支撑起身子向幽闭谷主禀告什么 。但见那谷主转头向这边望来,面具中双眼瞪视这边,双目如电,令人不敢正 视。
  吴弃,银泉均是心中栗栗,他们是知道这谷主的厉害的。
  突然,完全是毫无征兆,“哈哈哈哈哈……”一股巨大声浪自幽闭谷主那边发出,大笑声浪震荡着洞厅。  幽闭谷主惯技再施,突发啸声而且是在这洞厅里,较之在外面谷地上更加伤人。
  巨大声浪使得整个洞厅内充满了巨大压力,那受伤的武士灵猿在地上痛苦地翻 滚着,不一会儿便昏死过去。
  这边,吴弃、银泉如遭锤击耳际,头脑一阵眩晕,身子一软,同时坐倒在地。吴弃本能地伸手如电,急捂住了银泉的双耳,银泉的双手也很自然地伸过来紧紧捂住吴弃的双耳,两人双眼对视,那是感激的眼神。此刻说什么话对方也听不清楚,但也无须说任何话,尽在不言中。在危难中,两人都是先想到了对方。
  显然,这谷主先发啸声,是因为他估计破此十二阵不知耽误多少时刻,索性以 啸声先震昏对方,再来从容破阵过来。不料这边吴弃与银泉因见过他谷中一啸 ,反应奇快,两人互相紧捂耳朵,难受的躺倒在地滚动着,却也未昏过去。长啸过久倒 把那谷主累得精疲力尽。
  那边谷主刚刚住嘴停下调息,这边银泉与吴弃两人互看一眼,心意相通,同时跃起,两人手牵手掠出洞厅口。
吴弃一拉手,两人向右边沿峭壁开辟的甬道跑下去。两人都知道,右边甬道不远处,便是忘忧谷武九景之一梵音厅洞口,这是离试功阵最近的一个可藏身的所在。
  他们知道试功阵阵势只能阻碍这厉害的大魔头片刻。果然,当他们闪身进入梵音厅藏好身,这幽闭谷主已经追进来了。
  梵音厅虽然有个大点的洞厅,但主要部分是由周围那大大小小上下左右的风洞 组成。许多空洞洞口通往外面,山风一年四季劲吹,洞内常年风声不断。不同 的风洞地形,不同的风力风向,使得厅内各处各洞形成不同的音响效果,在洞口这边听到的是呜呜牛呜声,走十几步过去,那边可能便是轰隆隆雷声,还有的洞内简直毫无声息,石质形成隔音带,沉寂的可怕,更有些洞口处由于空气冲击震荡太激烈,形成极强大而又听不见的声音,现代科学称之为次声波,虽 听不见,但可伤人于无形中,使耳朵疼痛难忍以致死亡。当然,古代人并不知 这原因。
  忘忧谷曾耗费财力将此梵音厅各洞装设门板墙壁加以改装,以调节气流。冉婆婆曾带吴弃来练功,专门炼不同地方发不同啸声,以改变声浪频率,达到声浪伤敌之效果,并亦炼自己耳力。这种武功与那幽闭谷主以哈哈笑声伤敌相近,当然功力比不上那谷主。
  银泉跟着这蒙面人在狭窄的复杂的洞道里爬过来绕过去,已经把她转糊涂了, 她相信单凭已力,是爬不出去的。尽管以前她师父也即母亲幻影梅仙带她来过这儿,但也只是走马观花,她很纳闷前面这蒙面人为什么如此熟悉此厅呢?其实这半天功夫,她有好几次机会突然伸手扯下对方蒙面黑巾,看到对方相貌,但毕竟对方 救过自己命,是恩人,不好意思用强。然而一路上她跟对方说话,对方均是嘴里咿咿唔唔,似是哑巴。
  终于,他俩来到这上面一猫耳洞穴,正处在下面大厅上方。
    此刻往下看,但见那下面大厅中间,那幽闭谷主已负手而立,清风过来,衣袍飘飘,似乎这人在此厅中直立良久了 。
    的确这人艺高胆大,行事潇洒。此刻吴弃绝不敢有半点放松,不敢发出任何声息,须知武功高深如此人者虽然平昔静如处子,但一动则是九天 雷霆,自忖计无万全,不敢发难。
  吴弃沉思有顷,悄悄一拉身边并卧的银泉衣袖,两人又悄悄退了出去,拐进另 一狭长园洞内,这洞里一钻进去,里面宽敞了,且有一桌一椅,桌子是铁的,桌子面上有十几道手柄,每个手柄下面各系了一道绳子,绳子则从桌子下面十几个小孔伸进去,不知通往何方。在每个手柄上,各写着:“右一厅前门,” “左二洞左门”……等位置。
  银泉的大眼睛充满疑惑,望着蒙面人。
  蒙面人却不加解释,随手从旁取出一块石墨,在墙上写下一行字:“吾引敌进左一厅,如敌发啸声,汝须急拉手柄二、五、七、八、十二。尔后捂耳自保。 如不拉、则吾死矣、切切。”
  银泉是个细心的姑娘,她诵读了后,便一一对照手柄,并以目视蒙面人,见蒙面人首肯,便也拾笔写上:“放心。”
  蒙面人吴弃挥手示意后,转身悄悄出洞,他爬到原先那小洞穴口往下看,见那幽闭谷主仍木立、凝听,他不禁也悄悄伸出大拇指,这意思是:“老兄,佩服你, 够稳够狠。”
  他悄悄向这洞穴左边另一小洞穴爬了几步,这下面便是左一厅,一个仅次于中央大厅的小厅。他把嘴巴贴着洞壁,轻轻地嘀咕了几句,无非是:“叽里呱啦 哗里哗啦哗啦土里土渣希你那妈……”这声音,离他稍远都听不清楚,但他以前在这洞厅里炼功时研究过,如有超敏禅术,立在大厅中间能听见,而且听见的是从左一厅里传出的。因为声音是从那儿反射出来。他相信这幽闭谷主听力不次于已。
  果然,这谷主已身影一晃,竟已站立在左一厅中,仍是负手而立,这左一厅周围有几个大小不等的洞口,但这谷主立于中央,身前身后洞口的动静,便尽收入耳中。
  不过此刻吴弃正爬在他这头顶上小洞穴内,垂直距离几十尺,可说是高高在上,吴弃料定他就是神功盖世,也飞不上来。
  吴弃便在这左一厅顶洞穴内,放大了声音,怪腔怪调,念念有词,这回不但谷主听清楚了,就连远处那总控制室的银泉也听清楚了。
  “幽闭谷主,是个坏蛋,杀人放火,无恶不干;自号潇洒,实是奸骗;丑恶嘴脸,遗臭万年。”
  吴弃在小洞穴把这现编的诗念了又念,但下面站立的幽闭谷主仍然不动声色,只做未听见。
  银泉在那总控制室听得清楚,不禁失笑,心忖此蒙面人武功虽强,惜文才不佳 ,看来世上全才难觅。     终于,吴弃忍耐不住那幽闭谷主的不动声色,而破口大骂了,大约是风洞原因,这声音怪怪的:“幽闭谷主,你这乌龟,跑进洞来,自找倒霉,我敢骂你,你多狼狈;你奈我何 ……”
    吴弃刚开始骂时已把那块小石墨往洞穴外面一送,在骂声中,这石墨块顺小洞穴滑下,从那左一厅顶上数十尺直坠下来,那幽闭谷主头一偏,并未打着,然而这一下也使他最终认定了敌人就在头顶上,此时幽闭谷主突然发动,蓄势已久的长啸声猛然直冲出口,在整个梵音厅顿时雷鸣。
  在头顶小洞穴里的吴弃不及捂耳,被震昏过去。
  在总控制室的银泉,但觉耳朵一震,急忙把那几个手柄一放,便觉得吼声突然减弱,接着是一长声闷闷的惨叫,声音嘎然而止。
  银泉紧张的心里砰砰跳。她以极快速度爬出洞穴,找到蒙面人那儿,吴弃刚刚醒转,呻吟了一声,低声问:“你头疼不疼?”
    银泉道:“我还好,怎么?”
    “我好头疼啊,这样,你去把手柄再扳回来。不过,千万不要出声。”
  银泉依然又爬回总控制室,一会儿又爬回来了。
  蒙面的吴弃拉拉银泉袖子,示意她从洞穴口向下面左一厅看。
  左一厅中间,仰面躺着一个人,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中年人,身材魁梧,国字脸英俊耐看, 衣着幽闭谷服色,而左手中握着一个已摔烂的玉石美人假面具,他应是幽闭谷主,但他两耳流出鲜血,似已昏死过去。     银泉惊奇,但若有所悟,便点点头。
  蒙面的吴弃示意银泉,一齐爬回总控制室,又放下所有手柄。
  两人默然相对。良久,银泉问:“那人真是幽闭谷主?”
  蒙面吴弃点点头。
  “真是不可思议,我猜测,你是这么致死他的。你把他引入左一厅,故意激怒他,诱使他发狮子吼,而又让我突然关上那左一厅所有的洞门,这些洞门虽挡不住那幽闭谷主的一拳一脚,却能有效地反射声浪,造成巨大冲击波,反而自伤那谷主的双耳了。武学之道上,这叫‘以四两拨千斤’,‘以彼之力反施彼身’,以其巨 大功力伤其本人。不过,这震得死他么?”
  蒙面吴弃摇摇头。
  “那么说,只是暂时震昏他,也许能震聋他的耳朵,现在我们怎么办,我们把所有通道都关了,怎么出去?”
    蒙面的吴弃打打手势,示意跟他走。
    于是两人沿着另一条风洞,爬了半天,终于爬出山腹,出口却是在山顶附近,在野草丛中。
两人屹立良久。谁也没说话。
  吴弃既不敢说话,也不想说话,这样默默地与银泉并立山颠,这感觉好极了。
  银泉却耐不住,道:“喂,你不是哑巴,这是肯定的,不然你就不会念那几句歪诗了。”
  见蒙面人仍不说话。银泉道:“恕我直言了,我猜你多半是不三不四。”
  吴弃一慌,急道:“不是不三不四,不是不三不四。”
  银泉嗔道:“还说不是,梵音厅里声音失真,如今可连声音也听出来了,不是不三不四还能是谁,你把蒙面巾脱下。”说罢伸手来抓。
  吴弃慌张,回身就退。
  银泉飞步来抓。吴弃拔腿就逃。
  不过吴弃不敢跑的太快,完全甩掉银泉并不难,但他怕银泉生气。不三不四无论武功多高,在银泉姑娘面前,始终应是一个听话的小伙计。
  堪堪两人你追我跑赶至谷口,忽然前方谷口处如一道黑色闪电,一人一驴飘飘 而来,那驴看来走的不慌不忙,其实其速如飞,快过奔马。骑在驴上的是一位面蒙黑 纱的中年妇人。
  银泉老远就喊起来了:“师父——妈妈,梅梅在这儿。”李银泉知道师父即母亲,也是最近一个时期,所以有时还改不了口。
  那骑驴妇人果是吴弃初来忘忧谷时见到,后来在试功阵前训斥他的幻影梅仙。
    吴弃最怕的就是她,目前最不想见到的也是她,当下慌忙拐弯向右边山顶纵起 。
  那幻影梅仙见状,立即勒驴,身影从驴身上飞下,她身形似一道黑色闪电,向正慌忙奔逃的吴弃射去,手中已掣短剑在手,兀自叱一声:“贼子,敢欺侮我女儿, 纳命来吧。”
凡注明“来源:重庆文化网视”的所有作品,未经本网授权,不得转载、摘编或以其他方式使用。
地址:重庆巴南区融汇大道66号23幢16-4
值班电话:023-68418563
服务电话:13320356020 13512392372
投稿邮箱:hcy570708@sin.com
联系QQ:136228045
技术支持:宇琼科技
渝公网安备 50011302000173号
ICP备案:渝ICP备16012598号
建议使用1024*768以上分辨率浏览
Copyright2015-2016 All Rights Reserved   重庆文化网视版权所有      法律顾问:重庆胜大律师事务所 高级律师 李饶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