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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原创
伍之伦散文五章
    2017-04-13 23:04:37    作者:SystemMaster    来源:
作者简介:
  伍之伦 笔名 端木直 辽宁大学中文系本科毕业,退休教育工作者、散文作家、重庆市作协会员、中国华夏文化教育研究中心委员。
  在《重庆日报副刊-巴渝风》《重庆晚报副刊-夜雨》《四川文学》《綦江文艺》《九龙文艺》《作家视野》等报刊发表散文随笔。
  《雪泥鸿爪》(散文随笔)2013年春,由重庆大学出版社出版。
  2009年《石龟 跳鱼 刺花酒》获全国散文作家论坛征文大赛奖;
  2012年《中元节焚香祭母》获第十届“中华颂”全国文学艺术大赛一等奖;《爱与教育的辩证》收入《中国当代社科研究文库》;文学评论《〈巴黎圣母院〉的浪漫主义特色》,获第四届全国教育科研优秀成果奖一等奖,并被授予“全国优秀教育工作者”称号。

伍之伦散文五章


中元节焚香祭母

  三岁那年,我便痛失了我的周氏生母!
  母亲给我以宝贵的生命,她常年拖着病体,咬紧牙关,倾尽心血养育我——她的亲骨肉。我知道,她给了我许许多多乳汁,许许多多爱。可在那个男尊女卑的年代 , 她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家里的人只称“老周”、“你周家妈”,每逢年节祭祀化炼“信袱”,也是只写“周氏”。最叫人悲哀的是,连她的音容笑貌,我也完全不记得了。
  本应该是有过她的照相的,但当年日寇飞机发疯似的狂轰滥炸,重庆周边的县城,也难逃战争的祸殃,綦江县城北街我家的几间祖屋被毁,片纸也没有留下来。
  一个小孩子,对母亲的记忆,确乎是不完整不周详的。但说来也真奇怪,偏偏母亲出殡下葬的片段情景,却是清清楚楚地刻在我幼时记忆的深处,一直以来不曾忘怀。
  粗壮的麻绳套住未有髹漆的棺木,很重很重的,由好几个人抬着,离开北街的家往城外走。我尤其注意到:棺木上面,那只被定附着的公鸡,风里,它那飘舞着的红黑翎羽。
  出城来到桥坝河,一个岗坡地边,一棵小桐树旁,墓穴已经挖好了。人们拽住粗绳子,轻轻的将棺木缓缓的往下安放入土。 我全身白麻孝服,腰间系着麻绳,大人们让我跪伏在墓穴前的地上,我并没有再哭喊,只是有些不知所以地向我的母亲依依泣别。封土的时侯,我看见那些掀下的砂土,渐渐地倾覆下去,倾覆下去……
  哭告无门、无所依托的母亲,她一个人也太艰难了。只有如此失望,如此无可奈何地丢下自己的孩子,撒手离开冷酷的尘寰,独个儿,永远的走了!
  表亲罗二嬢,我的姨妈,还有焱云家伯娘,她三位与母亲相处时间久长,见到和听到过的多一些。她们对我说,“你妈真是命苦,病又多,独自一人支撑着,那样贫病交迫的日子,实在难熬啊,她遭了多少的罪!你可得一辈子记住她呀……”她们还告诉我,料理母亲后事的是我的舅舅和伯父,那时正是战乱期间,父亲却是远在万县。
  “瀛山你那周家外公外婆早已过世,长舅也去世得早。家里只剩下你母亲和二姨、小舅,三人惨怛伶仃,相依为命。”后来,由十公家的姨婆婆说媒,母亲才嫁进县城北街我家。但是“她的境况未见好转一点,婆家也还是穷困;你父亲是在他的爹妈死后,过继给没有后人的居孀九婶的。”“这位九婶叔娘守住点儿薄产,只顾得了自己,最多,也就是接济过你父亲去重庆,上川东师范的一点费用。她这样的婆子娘对媳妇儿,只会把人当丫头奴仆使唤,绝对不会疼人关照怜悯谁的……”
  姨妈还告诉我说,母亲去世之前,去过重庆南岸的罗家坝她家。那时,姨妈和刘家姨叔结婚不久,刚来罗家坝做了点小生意谋生。 母亲或是来投亲、求援、看病的,或是想到万县寻找父亲的?但在那个兵荒马乱、艰难困顿的战争年月,这些,显然是没办法实现的心愿罢了。住了两天之后,一切无望,她的病情还在不断加重,姨叔姨妈他们赶紧安排母亲回綦江县城去。
  回来她便倒床一病不起,呻吟,挣扎,直到去世。她那时不过二十四五岁,照理应该有着非常强烈的求生愿望。一个正在芳龄的年轻女子,难道就心甘情愿这样匆匆辞世了? 难道就忍心丢下自己尚未成年的孩儿? 她心里不知有多难多难哪!老天一定会知道:她有过多少的失望、多少的哀怨、多少的遗憾!母亲真是孤苦落寞,贫病交加,备受煎熬,她确确实实是穷死的,累死的!
  那个冷酷的世道,真该真该诅咒!
  我这从小失却母爱的人,自然常常因念母而痛苦啼哭,伤心流泪,我的内心长期郁积着那种挥之不去的伤痛;成年之后,一种深沉的念母情结,仍然一直牵动着我孤寂的心灵和敏感的神经。
  有一次梦里,我恍惚见到那麦土边儿的岗坡地,那棵小桐树似乎已经长大变高,它参差披拂的树影,隐约掩映着母亲的孤坟。我立刻跪伏下去,冥冥之中,我陪她说话,向她倾诉这些年来,无尽的思念与衷情,告慰她,父亲后来如何的愧疚和懊悔……
  直到近些年,我才有了空,曾经几次前往桥坝河,找那块未敢忘怀的岗坡地,我去寻觅伤心童年旧的踪影,我去凭吊母亲长眠的荒凉孤寂凄清的墓地。我要告诉她,这些年来,儿子经历过多少多少人生的磨难与挣扎,才终于走过来的。我要去告慰她,这些年来,也曾经有过多少多少心地特别善良的好人,给苦命儿子以深深的同情,给苦命儿子以母亲一般无微不至的关怀……
  可是,这眼前的景象,一切都是那样似而非。在桥坝河场镇后的山坡,上上下下,我踟蹰往返,四处寻找,怎么也找不到那块记忆深刻的伤心墓地,更是找不到那记忆里抹不去的小桐树旁的荒凉孤坟。我独自一人转来转去,几乎找遍了每一个角落,就是找不见它,心里好一阵彷徨苦恼,怅惘得不能自已。
路的东头,有一位白发老者,长须飘拂,他正向我这边蹒跚走来,我连忙迎上前去,打探询问。
  “请问老人家,这坡地麦土边,从前有棵桐树,旁边有座土坟,我家母亲,六十多年前的——”
“哎呀,这么久的老坟,世事变迁好大,哪还会在哟? 你想,前一阵,毁林砍树,拆墓平坟,改土造田,修沟筑堰,早就……,先前祖宗老话不是说,慎终追远,入土为安嘛;现而今,人已经死了,还是不得安宁……”他直摇着头,用惋惜而有些怨尤的口气诉说着。
  老人很健谈,也有他自己的独到见解,我谛听着他的絮叨。
  “也倒是难得,你当小的,一片孝心与苦心啰! 这,不就快到中元节了,对面的岩坎脚下,那阵掏挖出来的老坟骨头,差不多都堆埋在那旮旯儿了。依我说,你不如办点纸来,去那里给你老母亲化了,也好让你了结这积压多年的苦苦心愿哟!”
  “我妈走的时候,也就二十多……”我痛楚地向他解释说。
  “哎呀,二十多就去了……为娘的,好艰难;孩儿,就更痛更苦了……,那,真够凄惨的啰——”心慈的老人自言自语地连连摇头,他似乎已经有些哽咽了。
  还能有什么法子呢,大抵只能如此了!旧历七月十五中元节那天,听从陌生老人的热心指点,按家乡的习俗,我带上香蜡纸烛,去到那岩坎之下,焚香化纸,仰伏天地,哭母祭母。
  七月如火,大晴天,正午热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汗水泪水早已模糊了我的双眼;刚点着的两支红烛,那如血的热泪就滚落了一地;猛烈燃烧着的钱纸,化作一道道青烟冉冉升起来,带了我强烈的痛楚思念,飘飘摇摇地,向着那不知名的远处飞去。
  儿子在祈愿,祈愿,祈愿我天国的母亲,永远安息!永远安息!
  我焚香,我祷告,感恩,祈愿,寄托哀思……,即便如此,这时时刻刻牵动着我的念母情结,思念,对我那苦命母亲铭心刻骨、挥之不去的思念,依然是那样无休无止的。
  思念,依然叫我无以释怀,即便我记不起她的音容笑貌……


石龟跳鱼刺花酒

  沿着风光旖旎的綦河往南行,在渝黔交界的崇山峻岭间,有个古老的山寨边镇安稳坝。它古属安里,历史上曾经是刀光剑影、硝烟弥漫、战乱纷争的边地。盛传这里自来就有三样稀罕之物,颇带些神奇色彩,那就是观音桥的石龟,夜郎溪的跳鱼,石井村的刺花酒,一时间被人们称作“安稳三绝”。
  观音桥地区出土过一种质地坚硬、造型奇特的小石头子儿,我小时候曾见到过,让人好长一阵爱不释手。它大如雀卵,口鼻兼备,乍看,活像一只古朴的石雕玩品,十分玲珑可爱。更不可思议的是,若将它投进水碗里,它还能不停冒泡,仿佛在喝水,所以当地人把它当作石乌龟来喂养。
  其实,这只是一种远古的腕足类石燕科海洋生物化石。观音桥的这种化石,早在清光绪年间的一次地震之后,便为人发现而关注,后来并有人专门去发掘和收藏。抗战期间,丁文江教授的科考队,及至新中国成立后,都有人先后多次前往那里,进行地质与古生物的考察、发掘。据称,该地区古老的地层剖面简单,出露完好,层顺清楚,古生物化石埋藏极为丰富,已发现有贝类、笔石类、腕足类等古生物化石445种之多。
  安稳坝前面的一条小河夜郎溪,潺湲的流水澄碧如蓝。它的源头则出自贵州桐梓境内的花坝火盆洞,因桐梓古为夜郎小国,故名夜郎溪。山涧溪水曲折蜿蜒而下,在它流经跳鱼洞一带的河水中,乱石兀立横陈,水流陡然湍急。每当春夏之交,桃花汛后十数日,总有一种跳鱼,争着洄游产子;它们成群逆流而上,纷纷蹦跳夺路回游。此时,你只消在乱石间架起竹篮,收获便大为可观。跳鱼颔下有巨口,白色、圆身、细鳞。几乎不需任何烹调佐料,白水煮过,倒入碗内泛油如珠,肉质滑爽细腻,肥嫩鲜美可口,味道芳香无比。
  同安稳坝毗邻的石井村,村头一棵硕大的黄葛老树,盘如虬龙,绿荫似盖。树下有甘洌的清泉汩汩流出,乡人便在那里开凿了一眼大石井,供行人憩息歇脚,掬泉水解渴纳凉。
  离此处不远的张家槽坊,汲取石井泉水,曾烤制酿造一种“刺花酒”,酒色如玉,香味飘然,可养颜强身,延年益寿。前人有诗唱道:“捣香筛辣入瓶盆,盎盎春溪带雨浑;收藏小山藏社瓮,招呼明月到芳樽。”
  村里的一位七旬老翁,他捻着胡须向游人述说:“刺花,是一种十字花科多年宿根草本植物,味辛辣,开白色小花。入冬把它采来捣碎筛细后,和入高粱蒸透,再加曲发酵,酿制窖藏,陈酒时间越久越醇。”
  只可惜,确切的酿造配方已无从知晓。那十里飘香、成为四邻八乡的人们心向往之的刺花美酒,是否已经失传了呢?但酿制刺花酒的水,取自大石井的清泉,这是确定无疑的事实。北宋滁州欧阳太守,有所谓“酿泉为酒,泉香而酒冽”,诗人如此的观察、体验与推断,我想,它应该是准确可信的。
  华夏民族历史文化源远流长,祖国大地民俗物象丰富多彩。你看,即便是偏处一隅的小小山寨,它也总是掩藏着诱人的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加之古地朴实淳厚的风习民情,那岂不是一道独具魅力的风景线?
  可以想见,这对于休闲度假旅游、访古览胜、搜寻野趣的游人,倘能一边摩挲、把玩光润如玉的石龟,一边就着那山溪深涧肥鱼的馋人野味,浅酌着香飘四溢的刺花仙酿,定然是一桩美不胜收的趣事!

音乐会印象与随想
  小暑刚过,气温一下子陡然攀升。可我并未在意这酷热,仍然应邀前往参加市少年宫的钢琴独奏音乐会。曾记得,自己儿时对于悠扬悦耳的钢琴音乐十分倾心,也曾做过非常狂热的音乐梦。岁月沧桑,早已使我白发苍颜,但对音乐发烧的豪情,仍不减当年。
  走进久违的少年宫,感到有些诧异。这人才的摇篮,这科学、文化、艺术、体育的教育基地,早该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宏伟“宫殿”。几十年过去了,它依然如此狭小、简陋,甚至有些寒伧,实在叫人感到遗憾,不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惶惑与不解。
  正思忖着,音乐会开始了,一个身材高挑,充满灵秀之气又略带些腼腆的美少年,缓步登上前台。他,便是颇有些名气的钢琴新秀叶青青。
  如今,他已考入川音附中,专修钢琴专业,有幸成为著名钢琴音乐教育家杨汉果教授的得意门生。两年多来,他先后参加了成都、香港、上海的钢琴大赛,并连续获奖。今年初,他又取得了“吉纳·巴考尔”国际青年钢琴艺术家选拔赛的优异成绩,荣获美国国际钢琴比赛组委会的正式邀请。这个令人鼓舞的成绩,实在是难能可贵的。孰料,由于美国签证的阻挠、刁难,使他痛失前往盐湖城参赛的机会。市音协、少年宫为伸张正义,为答谢山城热心观众的赞助,特意组织了这个专场的独奏音乐会。我理当参加,来聆听这如歌如潮的钢琴演奏。
  灵巧的手指在琴键上飞快的起伏翻腾,一串串美妙神奇的音符跳出来,叩击心魂的旋律在大厅回荡。莫扎特的奏鸣曲,轻快而酣畅淋漓,门德尔松的变奏曲,凝重而庄严辉煌,肖邦的协奏曲,华丽多姿,甜美非凡。一曲《浏阳河》,仿佛掀起阵阵波涛,又将我带到湘江两岸,去感受那浓郁的乡土气息与诗情画意……
  所有这些,对于深受城市噪音之苦的人,是多么惬意,多么叫人倾倒和陶醉!我们不是常常愠怒于豪华酒楼猜拳行令的喊叫,舞厅酒巴震耳欲聋的疯狂摇滚吗?每当夜阑人静,我们不是常常被邻居的麻将喧嚣,搅扰得坐卧不宁吗?
  此刻,叶语先生,这位八十高龄的老音乐家语重心长的讲话,在我耳畔响起。他呼吁高雅文化的建设,呼吁关注、呵护音乐艺术幼苗的培育成长。
是的,一个现代大都会,不只要有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灯红酒绿的五星级豪华酒吧,各色商品琳琅满目的繁荣市场,更该有浓厚的高品位文化艺术氛围。在我们这里,遍及城乡的歌厅舞厅多如牛毛,充斥影视演出的各式各类的“星”,则多而无当。
  须知:高品位文化,譬如钢琴音乐艺术,正是现代大都会文明进步的重要标志之一。这方面,我们当然无法同京、津、沪相比,即便是广州、厦门、沈阳、成都,也已走在我们前头。这个令人遗憾的事实,确乎应当引起人们深思,更当引起有关领导及各界有识之土的关注。
  回忆往昔,在漫天烽火的抗战年代,青木关曾有过一座国立音乐专科学校;风雨如磐的艰难岁月,山城曾养育过如施光南、盛中国、鲍蕙乔这样的音乐幼苗。他们,正是吮吸巴渝文化艺术的乳汁,而在重庆茁壮成长起来的参天大树。
  近些日子,党政领导人以及文艺界的众多前辈,纷纷表示了对高雅艺术的关心与倡导,这样的见解显然具有深远的指导意义。可以预期,科教兴国,科教兴渝的方略和举措,必将大大推进高品位文化艺术的发展,巴渝大地定然会开遍高雅文化艺术的灿烂花朵。
秋之短章

  夜空中有无数缥缈的云丝,倘使我是个渔人,定将它们搜集起来,编织成一张网;然后,摇着小船,去打捞天边那些珠玉——闪光璀璨的颗颗星辰。

  瘦削的月在云海间悠游着,你有似一叶窄窄的扁舟;我只是担心,害怕你载不动,这郁积已久的、太多太多的别绪离愁。

  寂静的空庭,台阶下草丛里的蟋蟀,不正是憔悴落寞的诗人;婉转缠绵的情歌,独自对着秋月弹唱,在悄声低吟。

  雨后斜阳时,挂满草间的露珠,犹如斟满琼浆玉液的金樽;倾慕绚烂的晚霞,她会舍身相许,情愿奉献出满腔痴情。

  火红的高粱,漫山遍野望不到边际,它们争相举起一支支画笔,饱蘸浓墨重彩,妆点自己的心爱故土,描摹家乡秋的丰饶与壮丽。

阳台上的花草

  南滨路风临洲,一处树林荫翳的江景楼房,居室客厅外的阳台,面朝西南方向,阳光充足,通风良好。
  今年的春雨十分丰沛,隔三岔五的接连下了好几场,空气分外湿润清爽。小区里四处的树木花草,又因园丁们的辛勤与智慧,都生长得格外繁茂、葱茏。
  我那客厅阳台上的花儿,也并不落伍,她们赶热闹似的,各自争相开放。
谷雨时分,暮春天气。
  从女儿那边分株过来的一盆株顶红,首先迫不及待地绽放了红艳艳的花朵,火焰一般十分鲜明耀眼,煞是喜人。
  而后,偎依栏边的三角梅,也在枝条与叶子间,渐次亮出了朵朵火红的花蕾,她们好像是要同株顶红争奇斗艳,一决高下似的。
  盛夏接踵而至,雨水渐渐少一些了,日照渐长。幽香的茉莉与米兰,后来而居上,开得最是繁盛。
  前年,从远郊花市路边,匆匆购得的两株茉莉, 分给女儿一株,我自己留了一株。米兰,则是女儿从她医院的园丁那儿买到的。人们都说米兰精贵不好养,她好犯难,便交给阿爸来试试。
  初春的天气渐暖,我先解下她们护冬的暖罩,将盆底添加一些沤过多时的鱼骨杂肥。然后,适时施水,再用喷壶向新长出的嫩芽,连续不断早晚喷水。
你看,那茉莉的树枝叶片,虽并不十分粗壮翠绿,而反倒有些枯瘦。可那白色的素雅花蕾,三朵的,五朵的,挂满了枝杈,挤挤挨挨,开了又开,一次满盆不下百朵。
  这让我有些喜不自胜,时不时摘下两三朵来,嗅一嗅她们雅致的香味,去献给偏爱茉莉的老妻,伴她闻香入睡;或者,摘两朵置之枕边的书旁。书香与花香尽皆共享,那种美的惬意,感觉真好。
  叶绿花黄的米兰,已经盛开过两茬了。茂密的叶子之间,粟米一般的金黄花朵,星星点点,密密麻麻。微风吹来,一阵阵淡雅幽香,沁入肺腑,好不梳人灵魂。每当打开房门,邻居那可爱的女孩,总会一声声呼唤,好香呀!
  嗡嗡吟吟的小小蜜蜂,悄然地飞来又飞去,她已经是多次造访的常客了。
  噢,一只大花蝴蝶,忽闪着漂亮的双翅,也闯进来了。她在花间纵情翻飞,匆匆忙忙的,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许久,才终于停下了来……
  这曼妙无比的大千世界,有着数不清的精灵与天使。花是十分神奇的仙子与精灵,她的颜色,她的形体,她的香味,她的气质与神韵,都让你为之赞美、倾慕、欣赏、痴迷。而小小蜜蜂儿,而大花蝴蝶,她们是什么呢?她们,应该是来自天外的神祇的忠诚信差;她们,无疑是最最美丽、最最浪漫的天使!

本文转自:http://mp.weixin.qq.com/s/kSrOF2lZmnuZnAY3ZwypE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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